【瓶邪】十年天真两茫茫（2）
记小哥从青铜门出来之后 的后续！
与前篇的文风可能有些出入，写着写着就轻快了起来！（HE预告）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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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爷也找不着了？”
这是张起灵寻邪第十天，黑瞎子说自己要大发慈悲，不能让同为百岁老人的闷油瓶先生被吴邪迫害，一定要为弱势老人群体撑腰。
但是据知情人士小花报道，黑爷只是准备事成之后再敲诈他们铁三角而已。
闷油瓶先生心里应该非常清楚黑瞎子先生的德行，可他面色如常，也不准备多费口舌，毕竟，zhai多了不愁。（救命，一直通不过审核不晓得为什么55555）
这还是吴邪教的。
说到吴邪，张起灵暗了暗眼眸，“没有消息。”
黑瞎子咂舌，“看来这次不好办了啊。”
他在张起灵看不到的地方藏着一个小的笔记本，暗暗又加了一笔。
括弧记账本括弧完毕。
张起灵轻轻瞥了一眼，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可是既然准备赖账，就干脆不提了。
“谁说不好办了？”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扬了扬自己的手机，“有钱能使胖推磨。”
瞎子连忙腆着脸蹭到小花身边，“阿花，有钱也能让我推。”
小花默默推开了他，深表家门不幸。
张起灵自顾自地接过小花的手机，非常不明白怎么自己只是在青铜门里呆了十年，外面就成这样了。
小花是个体贴的，早就把关键信息都明晃晃地摆在张起灵眼前了，也省得这位哑巴先生勉为其难地开口问。
手机上是胖子小号发来的信息，“xx雨村，别说胖爷偏心。”
胖子做贼心虚地删掉了聊天记录，他心觉自己手速够快了，但是还是没耐住自家不再天真的小天真。
吴邪笑了笑，从后面靠近他，“诶哟，胖爷，这是和哪个小情人儿联系呢？”
胖子顺势而为，将手机塞到兜里，伸出双手环绕住吴邪，yin（bushi）笑着道，“怎么样，小天真，你是不是也觉得胖爷应该找个姑娘滋润一下咱们俩老光棍儿？”
不得不说，胖爷这一顿操作确实令人信服，起码吴邪看上去是信了，他拍掉胖子的手，呵呵道，“爷，咱都这把岁数了，还要糟蹋小姑娘吗？”
胖子尴尬地笑了笑，“得，小郎君都嫌弃咱，咱也不高攀小姑娘了。”
吴邪微笑，“胖爷，和我一样有自知之明不好吗？”
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别有深意，因为他看上去还是笑哈哈的，只是这话落在吴邪耳朵里，就变了味。
胖子说，“你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他说完，没等吴邪反驳，就说自己要去洗澡了，就算没有香喷喷的小姑娘，也不能糟蹋了这片雨林不是？
他走的时候，还看似不在意地将自己的手机等物明晃晃地放在吴邪眼前，俨然一副清白模样。
吴邪趁机抽了根烟，他哪里不知道胖子的这些手段，如果他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吴邪，说不定就真信了。
那边小花应该也是得了空闲，决定和黑瞎子一起去趟雨林，美名其曰帮忙修复铁三角的深厚感情，实则只是准备去看一场免费的戏而已。
胖子这个间谍当的实在辛苦，他早上起来之后，非说自己馋鱼了，而且是可以在河里跳舞的大自然亲鱼，而不是超市里不知道哪儿淘的杂鱼。
吴邪问他，是不是会跳华尔兹的鱼才能入的了胖爷的心？
胖子当即点头，表示和他家小天真一样深得胖心就可以了。
吴邪忍无可忍，只好一大早就去河里给他抓鱼。
然而他前脚刚走，后脚花儿爷和黑爷就到了。
这俩人还带了行李箱，看的胖爷久久不能释怀，“你们其实只是想度假，对吗？”
花儿爷笑了，“请注意你对债主的态度。”
黑爷也笑，“请注意你对债主对象的态度。”
小花一脚把他踢远了。
然而胖子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这场谍战的另一位主角——闷油瓶先生。
小花自顾自坐下来，使唤瞎子给他倒茶，品了品之后表示吴邪的品味确实很一般，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哑巴说他随后就到。”
可是这个后随了一天，他们三人在屋里等的都快发芽了，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小花笑了，“其实他根本没想来，对吧？”
黑瞎子跟着笑，“说一个恐怖故事，吴邪为什么也没回来？”
胖子一惊，“河里不会有禁婆吧！”
河里当然没有禁婆，吴邪同志表示自己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天真无邪了，他笑着踏进了吴山居的大门，觉得有必要给自己颁一个机智无敌奖。
王盟一边喝泡面一边出来迎接他，“老板，你也来了啊。”
吴邪点点头，随即意识到什么，“也？还有谁来了？”
“我。”
张起灵从屋内出来，定定地站在他面前，明明还没入冬，可他那副样子，就好像历经了无数风霜，挨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季。
吴邪还有闲空想，长白山可不就是终年飘雪吗，也不知道青铜门里冷不冷。
王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泡面，自顾自跑出了吴山居，虽然他没什么见识，可他很机警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存在在那个地方。
吴邪见四周也没有别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张起灵，最后他只能尴尬地笑着问，“小哥，好巧啊，你也来了？”
看，他们只是几日不见，就已经生疏了。
张起灵靠近他，“不巧，我来找你。”
吴邪咽了咽口水，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怎么没去雨林？”
张起灵看着他，“只是觉得，你在这儿。”
一方面是直觉，另一方面，张起灵心想，别人都说，他不再天真无邪了，也许胖子确实骗不过他了。
吴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难得有一天，他和张起灵在一起说话，自己竟然变成话少的那一方，张起灵竟然变成了找话说的那一方。
如果是十年前有人告诉他会有这么一天，他估计会觉得那人脑子抽风了。
张起灵又道，“带我回家。”
吴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疑惑着问，“啊？张海客找不着你了？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
“别装，”张起灵打断他，明明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家，他们的家，不是所谓的张家。
吴邪又陷入了沉默。
张起灵看了他好久，久到吴邪觉得，自己应该找些话来打破尴尬的时候，张起灵又说话了。
“你不要我了。”
吴邪突然大喘着气暴躁起来，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疤，又撩开衣服，让张起灵看清楚自己身上是多么的满目疮痍。
他几乎是低吼，“你看到了吗？张起灵，我早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天真无邪了，我现在和呕心沥血算计你的人没什么两样，我和那群吸你血的张家人没什么两样！你看到了吗！”
“也不对，”吴邪又道，“现在张海客那群人应该不会那么对你了，他们也不会像我一样，只知道让你来救。”
“况且，我还没有你们张家人能活，陪不了你一辈子。”
“所以，”张起灵缓缓地问他，“你连几十年都不愿意给我吗？”
他从来不奢求一辈子，他只奢求，能陪他过人间的最后几十年。
这怎么不算奢求呢？放在他小时候，大约他连想也不敢想，自己会遇见这么干净的人，会被他好好的放在心尖上。
吴邪突然安静下来，他深深地看着张起灵，张起灵不需要说话，吴邪就从他眼底看到了一切。
他的眼睛总被人说淡漠，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盛满了深情，盛满了害怕。
害怕，张起灵怎么会害怕呢？
吴邪打断自己的思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语无伦次地张嘴说着什么，似乎是希望张起灵能明白。
张起灵看着喋喋不休的吴邪，似乎是看出了他十年前的那副样子来，随即，他轻轻抱住吴邪，“嘘。”
吴邪便没骨头地安静下来。
似乎他的身上还有长白山的味道，吴邪心想，不然自己怎么就突然安静了？
或者是因为，他的话从来不容置疑。
也或者是，他吴邪永远不对他有任何质疑。
隔了一会儿，吴邪似乎是彻底冷静了，张起灵才轻轻开口，“别怕。”
吴邪心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谁。
应该是哑巴张的闷油瓶属性还没有完全打破，他隔了好久才说下一句话。
“吴邪，”张起灵道，“我爱你本身。”
吴邪心尖一颤，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都在害怕什么！
他知道吴邪害怕自己先死，所以他问他，连几十年都不愿意给吗？
就算张起灵能活几千年又怎么样？
他接受过的温情，几乎全都来自吴邪，就算吴邪给不了他张起灵的一辈子那么长，可是，他就连几十年的温情，也不能拥有吗？
他也知道，吴邪看上去运筹帷幄，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实际上他是对“天真无邪”这四个字耿耿于怀的。
大约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吴邪执拗地认为，张起灵就只是喜欢那个干干净净的天真无邪，而不是自己这个饱经风霜，几乎是阴狠毒辣的吴小佛爷。
于是闷油瓶先生绞尽脑汁，说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句情话，“我爱你本身。”
大约就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是美是丑，是好是坏，我都爱。
吴邪突然想起来被他认为是心灵鸡汤的一句话：如果你爱小孩子，就不应该只是爱他的天真可爱，也应该爱他的调皮捣蛋，爱他毫无理由的大哭。
吴邪死死地窝在张起灵怀里，他想，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筹划了这十年，就不配和他安度一个幸福的晚年吗？
他当时呕心沥血的时候，不就是奔着这个吗？
而且，不天真的人，就不配得到爱吗？！
那为什么那个狡诈的黑瞎子还能和跟他一样狡诈的解雨臣幸福地在一起？
吴邪从张起灵怀里起身，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低低地道，“小哥，我错了。”
“嗯？”
吴邪十级读瓶语技能发动，他明白张起灵这个短短的“嗯？”之中，包含的不是对他为什么认错的不解，而是让他说说，他到底都错在哪儿了。
吴邪闷在他怀里笑，“我不该骗你，不该丢下你，不该听信张海客的胡话，不该带着胖子远走高飞，不该……”
“不该……”
吴邪卡了壳，还不该什么呢？
想不出来就抵赖好了，吴邪突然吻上张起灵，最后轻轻地道，“小哥，我也爱你本身。”
不是张家的张起灵，是他的闷油瓶，他的小哥。
第二天，吴邪考虑到家中还有一个胖妈妈需要照顾，便一大早带着闷油瓶回雨村安度晚年去了。
至于那个张海客，他大概这辈子都见不到他的族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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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只是写上他们几个人的名字，就忍不住地欢快了起来！
想了想，如果可以，还是想给他们一个好结局。
所有人都值得被爱。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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